标题:传道法师:记一位平实的长老 内容: ◎1997. 10. 02讲于法云文教协会法句经讲记(四十)释传道主讲北传〈双要品第九〉二十有二章南传〈双品第一〉一~二十章贰、释颂义及因缘【北传】21. 巧言多求 放荡无戒 怀淫怒痴 不惟止观 聚如群牛 非佛弟子22. 时言少求 行道如法 除淫怒痴 觉正意解 见对不起 是佛弟子巧,音【口】khau2去绞切荡,音(洞)tong7地旺切痴,音(黐)thi1他姬切聚,音(自)tsu7精遽切牛,音【揉】giu5语求切少,音(小)siau2时矫切【南传】19. 虽多诵经集 放逸而不行 如牧数他牛 自无沙门分20. 虽诵经典少 能依教实行 具足正知识 除灭贪瞋痴 善净解脱心 弃舍于世欲 此界或他界 彼得沙门分逸,音(佾)it8英直切数,音(所)so2时古切彼,音(比)pi2边己切得,音(德)tek4地激切分,音(狠)hun7喜郡切北传廿一、廿二偈说:说的是取悦于人的“巧”语花“言”,而其实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“多求”;行为表现出来是随心所欲,“放荡”而“无”有“戒”行德行,内心又常“怀淫”贪、瞋“怒”、愚“痴”而不明事理。 “不”知思“惟”修习佛说的“止观”以增长定慧之力,而只是“聚”集“如群牛”一般共同生活,此“非”是为“佛弟子”之所应为。 说的是合于“时”宜的真理的语“言”,于生活则能随缘受用、少欲“少求”,一心奉“行”佛说的正“道”,“如法”修行,以“除”灭内心的“淫”贪、瞋“怒”、愚“痴”。 “觉”悟“正”法,心开“意解”,处顺境不生染着,处逆境不生瞋怒,于不顺不逆境又能清楚明白,“见”任何所“对”境,都能正念正知,“不”因此诱发而“起”烦动恼害,此方“是”为“佛弟子”之所应为。 与此相对应的南传十九、二十偈,内容略异,是说:“虽”然“多诵”念、宣讲佛所说的“经集”,但自己的身语意却“放逸而不”能依教奉“行”,这就“如”同“牧”牛者每日计“数他”人所有的“牛”群,以换取工资一般,不能得食从牛所出的乳、酪而获取养分。 如此之人,“自”是“无”法符合“沙门”──‘勤’修戒定慧、‘息’灭贪瞋痴之名“分”。 “虽”然“诵”习、宣讲的“经典少”,却“能依”佛“教”说如“实”修“行”,“具足正”法的“知”解“识”别,来“除灭贪瞋痴”等烦恼,而终于止恶、行“善”、离染清“净”,“心”得“解脱”(“解脱心”,净海法师《真理的语言》译作“心得解脱”,故作此解),“弃舍于世”间诸尘“欲”。 如此之人,不论今世(“此界”,依净海法师之译作今世)“或”来世(“他界”,依净海法师之译作来世),“彼”即“得”符合“沙门”──‘勤’修戒定慧、‘息’灭贪瞋痴之名“分”。 此南传二偈,有一则因缘故事是说到:佛世,有二位比丘原是出身贵族的好友,一位善诵佛说的经偈,并为人解说,因而成为十八比丘僧团的指导老师。 另一位则在精进于戒定慧的熏修后,证得了阿罗汉果。 有一次,这位阿罗汉比丘在返回祇树给孤独园向佛顶礼问讯之时,见到了他的比丘好友。 好友不知他已证了圣果,反而因为自己善诵念解说经偈而自恃轻他,还打算问难于他,来突显自己的优越。 只是,这不善的动机终不能瞒过神通智慧无上的佛陀。 佛陀于是藉着去探视二人的机会教育他,并提出修习禅定次第境界的问题,要这位娴熟经偈的比丘回答。 这位满心优越、自视甚高的比丘,因为只晓得知识的教授,而缺乏实修的经验,所以被佛问得哑口无言;反倒是阿罗汉比丘回答了佛的问题,并因此得到佛陀的肯定与赞叹。 在场旁听的比丘众不能了解何以佛没有赞叹他们的老师,却对一位其貌不扬的老比丘赞叹有加,佛陀于是宣说偈言:“虽多诵经集,放逸而不行,如牧数他牛,自无沙门分。 虽诵经典少,能依教实行,具足正知识,除灭贪瞋痴,善净解脱心,弃舍于世欲,此界或他界,彼得沙门分。 ”并对众比丘开示说:他们的老师就如牧牛人,只为获取工资而牧牛,所以不能如牛主人一般享用牛的产品──不能得到佛法除灭贪瞋痴的真实利益,而仅能获取学生们对他的服务。 虽然阿罗汉比丘诵习的经偈不多,但他却明白了知其中的深义,并且用之于精进修行,所以能以“善净解脱心,弃舍于世欲”,不再受生死轮回。 众比丘闻言,始心开意解而依教奉行。 ※ ※ ※ ※ ※ ※ ※藉由这二首偈颂,佛再次对弟子揭示:佛教的修行,不在乎华而不实的巧言善说,不在乎多诵经典,乃至多念佛号、礼佛拜忏等外在的行持。 这些终归是帮助自己在静定中发慧的方便,重要的是依此训练自己散乱的心,能够趋于专一、安定;在专一、安定中理解佛说诸教法,以法为镜,照见自己的贪瞋、憍慢与无明、爱见,进而“行道如法,除淫怒痴”,这才能于佛所说法“觉正意解”,而达到“见对不起”。 如不能将佛法用之以净治身心,而还是说的一套、做的一套,想的又另外一套,那真是“如牧数他牛”,汗颜为佛弟子了! 关于教育众生的方法,在古今中外的教育家中,没有比释迦牟尼佛更活泼多样而拥有无边善巧了,这固然来自其圆满的证智与无极的悲心,而主要还是得自累世历劫修菩萨行,在生死中广度众生所累积的丰富的教学经验。 在本品〈双要品〉中,经由两两相对的偈颂介绍,与背景因缘的说明,我们更进一步见识到佛陀应机说法的广大无碍。 为了令众生契入真理法海,佛陀总是就着对方的根性、程度,法说、义说,横说、竖说,还辅以生活日常举目可及的事物、现象作为譬喻,来解释甚深的法理。 试想:连背不来一首偈颂,被诸大阿罗汉列为拒绝教育对象的周利槃陀伽,佛陀都能将他调教到开悟证果,这样的大悲大智,恐怕是‘举一隅,不以三隅反,则不复’1的孔子,也难以望其项背的! 我们虽无福生在佛世,然在二千五百多年后,依然可以透过古德传译的三藏教典,以至近现代的佛学研究成果,熏炙佛陀彻悟的真理内容,应该如何心怀感恩而无比珍惜呢! 遥想当时中西(印度、西域)大德们为了究极真理的实相,为了佛法弘通的使命,不远千里跋涉,不畏艰难险阻,真可谓之九死一生,这由义净三藏所题的取经诗,略可窥知一二,诗云:‘晋宋齐梁唐代间,高僧求法离长安,去人成百归无十,后者安知前者难。 路远碧天惟冷结,沙河遮日力疲殚,后贤如未谙斯旨,往往将经容易看。 ’2西行取经难,而西方大德为了将经典弘传于东土,亦同样倍极艰辛。 如《楞严经》在当时,相传为印度的国宝而严禁传出,般剌密帝两度欲赍出此经,皆为关吏查获。 然尊者为了外弘此经,不仅花了数年的时间,另以小字书于绢帛上,再裹之以蜡,更剖开胳臂,将其藏于肉中,待伤口愈合了,再乘船渡海来到广州。 适巧当时被贬至广州的前宰相房融,是一名佛教徒,般剌密帝于是再剖臂取出经卷,交与房融。 不料经卷却为血所凝而无法打开,为能完好如初的展开此经,房融真是愁得一筹莫展! 此事巧为返家坐月子的女儿得知,遂提以乳汁浸泡、化开凝血之议,于焉解决此一难题而终得译出此经。 虽然《楞严经》自来即有真伪之诤议,甚至也有学者怀疑此经出自唐代,并非传译自印度,而般剌密帝根本是一伪托的名字;但是跳脱这些真伪之辨,传说的背后所透露出的消息,就是要突显经典传译之难,期望佛弟子能尊重珍视而依之信受奉行、弘传后世。 在时空迥异的今日,我们展读经典,乃至后人的研究著述,除了感铭本师释迦牟尼佛的恩,更应当感铭古往今来无数大德为法忘躯之恩。 如果我们今日得以因佛法的熏修、多认识自己一分而减一分的无明烦恼,因佛法的熏修、多认识世间一分而得一分的安心自在,我们都应感三宝深恩,而有责任和义务随因缘、随分随力将我们所体会、所得益的佛法分享他人,如此,佛法才能因而薪传绵远、长在人间。 (待续)【注释】:1. 《论语.述而第七》。 2. 《金刚经科仪宝卷》(卍新纂续藏No. 74.645b)。 发布时间:2020-07-13 15:26:53 更新时间:2024-02-05 18:09:41 来源:学佛网手机版 链接:https://www.xuefo.net.cn/2339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