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题:蒋介石先生的戒色忏悔日记 内容: 古代思想家孟子很早就承认,人有两种天性:食与色。 但是,孟子又主张,人必须遵守道德规范,否则和禽兽就没有差别。 清朝的道学家唐鉴曾经提出:“不为圣贤,则为禽兽。 ”从蒋介石的日记里可以看出,他好色,但是,同时又努力戒色,力图做“圣贤”,不做“禽兽”。 为此,他和自己的欲念进行过长达数年的斗争。 当年雄姿英发:1919年2月,蒋介石在福建曾勉励自己:“好色为自污自贱之端,戒之慎之! ”次月,他从前线请假回沪,途经香港,曾因“见色起意”,在日记中为自己“记过一次”。 不料第二天,他就在旅馆中“见色心淫,狂态复萌,不能压制矣”。 不过,他当晚又检讨:“介石以日看曾文正书,不能窒欲,是诚一生无上进之日矣”! 他勉励自己,在花花世界努力“砥砺德行”。 到上海后,蒋介石与恋人介眉相会。 4月23日,蒋介石返闽,介眉于清晨3时送蒋介石上船,蒋因“船位太污,不愿其送至厦门”,二人难舍难分,介眉留蒋在沪再住几天,蒋同意,在沪住了一周。 事后深自忏悔。 日记云:“母病儿啼,私住海上而不一省视,可乎哉? 良心昧矣! ”此后的几天内,蒋介石一面沉湎欲海,一面又力图自拔。 日记云:“情思缠绵,苦难解脱,乃以观书自遣。 嗟乎! 情之累人,古今一辙耳,岂独余一人哉! ”在反复思想斗争后,蒋介石终于决定与介眉断绝关系。 5月2日,介眉用“吴侬软语”致函蒋介石,以终身相许,函云:介石亲阿哥呀:照倷说起来,我是只想铜钿,弗讲情义,当我禽兽一样。 倷个闲话说得脱过分哉! 为仔正约弗寄拨倷,倷就要搭我断绝往来。 我个终身早已告代拨倷哉。 不过少一张正约。 倘然我死,亦是蒋家门里个鬼,我活是蒋家个人。 从信中所述分析,介眉的身份属于青楼女子。 蒋有过和介眉办理正式婚娶手续的打算,但介眉不肯订立“正约”(婚约)。 蒋批评介眉“只想铜钿,弗讲情义”,而介眉则自誓,不论死活,都是蒋家人。 蒋介石收到此信后,不为所动,决心以个人志业为重,斩断情丝。 1919年5月25日日记云:“蝮蛇蛰手,则壮士断其手,所以全生也;不忘介眉,何以立业! ”同年9月27日,蒋介石自福建回沪。 旧地重游,免不了勾起往事。 日记中有几条记载:10月1日:“妓女嫟客,热情冷态,随金钱为转移,明昭人觑破此点,则恋爱嚼蜡矣! ”10月2日:“以后禁入花街为狎邪之行。 其能乎,请试之! ”10月5日:“自有智觉以至于今,十七八年之罪恶,吾以为已无能屈指,诚所谓决东海之水无以涤吾过矣。 吾能自醒自新而不自蹈覆辙乎? 噫! 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世人可以醒悟矣! ”10月7日:“无穷孽障,皆由一爱字演成。 ”上述各条,可能都是蒋介石为割断与介眉的关系而留下的思想斗争记录。 从中可见,蒋介石为了摆脱情网,连佛家的“色空观念”都动用了。 值得注意的是10月2日的日记:“潜寓季陶处,半避豺狼政府之毒焰,半避卖笑妓女之圈术。 ”当时,北京政府在抓捕作为革命者的蒋介石,而青楼女子介眉则在寻找“负心汉”蒋介石,迫使蒋不得不躲进戴季陶的寓所。 蒋介石谋求与介眉断绝关系是真诚的,但是,却并不能戒除恶习。 10月15日日记云:“下午,出外冶游数次,甚矣,恶习之难改也。 ”同月30日,蒋介石赴日游历,这次,他曾决心管住自己。 关于这方面,有下列日记可证:10月30日:“自游日本后,言动不苟,色欲能制,颇堪自喜。 ”11月2日:“今日能窒欲,是一美德。 ”11月7日:“欲立品,先戒色;欲立德,先戒侈;欲救民,先戒私。 ”可见,蒋介石的自制最初是有成绩的,因此颇为自喜,然而,蒋介石终究难以羁勒心猿意马。 11月4日日记云:“色念屡起,几不能制也。 ”同月8日,蒋介石到“森福家待花”,结果是“讨一场没趣”,自责道:“介石! 介石! 汝何不知迁改,而又自取辱耶! ”12日,又在日记中写道:“一见之下,又发痴情。 何痴人做不怕耶! ”“海外逆旅,岂有妙妓真心眷客者,先生休矣! ”同年11月19日,蒋介石回到上海,过了一段安静日子,心猿意马有所收敛。 12月13日日记云:“今日冬至节,且住海上繁华之地,而能不稍应酬,闲居适志,我固为难事矣,近日固不知如何为乐事也。 ”12月31日岁尾,蒋介石制订次年计划,认为“所当致力者,一体育,二自立,三齐家;所当力戒者,一求人,二妄言,三色欲。 ”他将这一计划写在日记中:“书此以验实践。 ”看来,这次蒋是决心管住自己了,但是,他的自制力实在太差,于是,1920年第一个月的日记中就留下了大量自制与放纵的记载:1月6日:“今日色念突发,如不强制切戒,乃与禽兽奚择! ”1月14日:“晚,外出游荡,身分不知堕落于何地! ”1月15日:“晚归,又起邪念,何窒欲之难也! ”1月18日:“上午,外出冶游,又为不规则之行。 回寓次,大发脾气,无中生有,自讨烦恼也。 ”1月25日:“途行顿起邪念。 ”可见,这一个月内,蒋介石时而自制,时而放纵,处于“天理”与“人欲”的不断交战中。 第一个月如此,第二、第三个月,也仍然如此。 2月29日:“戒绝色欲,则《中庸》‘尚不愧于屋漏’一语,亦能实行。 污我、迷我、醉梦我者惟此而已,安可不自拔哉! ”3月25日:“迩日好游荡,何法以制之? ”3月27日:“晚,又作冶游,以后夜间无正事,不许出门。 ”3月28日:“色欲不惟铄精,而且伤脑,客气亦由此而起。 ”3月30日:“邪念时起,狂态如故,客气亦盛,奈何奈何! ”4月17日:“晚,游思又起,幸未若何! ”6月27日:“色念未绝,被累尚不足乎? ”7月2日:“抵沈家门,积善堂招待者引余等入私娼之家,其污秽不可耐,即回慈北船中栖宿。 ”当年7月3日,蒋介石遇见旧友陈峻民,畅谈往事,蒋自觉“旧行为人所鄙”,因而谈话中常现惭愧之色。 这以后,蒋又下了决心,日记中多有自我批判、自我警戒的记录。 8月7日日记云:“世间最下流而耻垢者,惟好色一事。 如何能打破此关,则茫茫尘海中,无若我之高尚人格者,尚何为众所鄙之虞! ”可见,蒋有保持“高尚人格”的念头,因此“为众所鄙”始终是蒋介石心头的梦魇,迫使他不得不有所检点。 8月9日日记云:“吾人为狎邪行,是自入火坑也,焉得不燔死! ”23日日记云:“午后,神倦假眠,又动邪念。 身子虚弱如此,尚不自爱自重乎! ”当时,“吃花酒”是官场、社交场普遍存在的一种恶习,其性质类似于今人所谓“三陪”中的“陪酒”。 9月6日,蒋介石“随友涉足花丛”,遇见旧时相识,遭到冷眼,自感无趣,在日记中提醒自己交朋友要谨慎,否则就会被引入歧途,重蹈覆辙。 11月6日蒋介石寄住香港大东旅社,晚,再次参加“花酌”,感到非常“无谓”。 这些地方,反映出蒋介石思想性格中的上进一面。 1921年全年,蒋介石继续处于“天理”与“人欲”的交战中,其日记有如下记载:1月18日:“我之好名贪色,以一澹字药之。 ”5月12日:“余之性情,迩来又渐趋轻薄矣。 奈何弗戒! ”9月10日:“见姝心动,又怕自馁,这种心理可怜可笑。 此时若不立志树业,放弃一切私欲,将何以为人哉! ”9月24日:“欲立品,先戒色;欲除病,先戒欲。 色欲不戒,未有能立德、立智、立体者也。 避之犹恐不及,奈何有意寻访也! ”9月25日:“日日言远色,不特心中有妓,且使目中有妓,是果何为耶? ”9月26日:“晚,心思不定,极想出去游玩,以现在非行乐之时,即游亦无兴趣。 何不专心用功,潜研需要之科学,而乃有获也。 ”12月1日:“陪王海观医生诊冶诚病。 往游武岭,颇动邪思。 ”12月8日:“邪心不绝,何以养身? 何以报国? ”道学家主张,一念之萌,必须考察其是“天理”,还是“人欲”。 倘是“天理”,则“敬以存之”;倘是“人欲”,则“敬以克之”。 上述日记,大都属于“敬以克之”一类。 1922年,蒋介石继续“狠斗色欲一闪念”。 日记有关记述仅两见。 9月27日云:“见色,心邪不正,记过一次。 ”10月14日,重到上海,日记云:“默誓非除恶人,不近女色,非达目的,不复回沪。 今又入此试验场矣,试一观其成绩! ”次年,也只有两次相关记载,3月1日云:“近日心放,色利之欲又起,戒惧乎! ”6日云:“出外闲游,心荡不可遏。 ”两年中,蒋介石仅在思想中偶有“邪念”闪现,并无越轨行为,说明他的修身确有“成绩”。 1925年,蒋介石在戒色方面继续保持良好势态。 4月6日日记严厉自责云:“荡念殊甚,要此日记何用。 如再不戒,尚何以为人乎! ”11日日记云:“下午,泛艇海边浪游,自觉失体,死生富贵之念自以为能断绝,独于此关不能打破,吾以为人生最难克制者,即此一事。 ”这段日记写得很含蓄,看来,蒋介石打熬不住,又有某种过失。 同年11月16日晚,蒋介石参加苏联顾问举行的宴会,在一批外国人面前“讲述生平经过、恶劣历史”,对自己的“好色”作了坦率的解剖和批判。 1926年全年安静无事,仅11月21日日记云:“见可欲则心邪,军中哀戚不遑,尚何乐趣之有! ”蒋介石的忏悔不仅见于日记,也见于他的《自述事略》中。 例如,他自述辛亥前后的状况时就自我批判说:当时涉世不深,骄矜自肆,且狎邪自误,沉迷久之。 膺白冷眼相待,而其所部则对余力加排斥,余乃愤而辞职东游。 至今思之,当时实不知自爱,亦不懂人情与世态之炎凉,只与二三宵小,如包、王之流作伴遨游,故难怪知交者作冷眼观,亦难怪他人之排余,以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也。 且当时骄奢淫逸,亦于此为尽。 民国元年,同季回沪,以环境未改,仍不改狎邪游。 一年奋发,毁之一旦,仍未自拔也。 发布时间:2015-09-11 14:40:09 更新时间:2024-02-05 18:05:40 来源:学佛网手机版 链接:https://www.xuefo.net.cn/59015